第16章 欲饮枇杷止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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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载着谢飏一行人，风急火燎地朝着驻地驶去，一路上还不忘见缝插针地给谢飏讲解一些当下的军情要务。
当然，多半情况下是下士说，谢飏听，间或两三句嗯啊表示听到了。
有了下士的喋喋不休，行进途中的无聊倒也算得是打发了。
赞卡加德驻守区是一片荒漠，天空极高处偶尔有鸟儿翱翔，除此之外除了戈壁砂砾便是荒山枯河，初见或许会觉得惊艳壮阔，看得久了十分乏味。
“那是什么鸟？竟然能飞这么高。”李云隆抬头，刚好看到头顶有只飞鸟在天际滑翔。
“管他什么，一枪打下来晚上加餐。”
“谢少尉说笑了，这些鸟都是情报部门放飞的拟态监测点。”下士一边开车一边解释，“最近那些虫子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前几天还发动过一次突袭，被华队长成功拦截下来了。”
“嗯，华烨这老小子，没给我们七院丢脸。”谢飏难得地说了句长话。无他，只不过是装高冷太久有点装不下去了。
“原来华队长和少尉您是同学啊。”
“是啊，都是七院空勤班出来的。”
“啥七院？啥空勤班？”李云隆蒙了，“老子是个粗人，你别给老子尽说些简称行么？听不明白。”
“七院就是联邦国立第七海军学院，当年我和李威、纪逢、米萝还有华烨都是空战特招的特勤班，所以我们一直都被叫做空特班了。”谢飏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李威最爱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纪逢是个书呆子整天研究兵法布阵，米萝……咳咳，米萝实操第一，华烨嘛，整天研究吃喝玩乐。”
“那你呢？”李云隆问道。
“我？”谢飏面露微笑，“我当然是按时上课，从不迟到早退的乖学生啦。”
“老子怎么就这么不信你说的呢。”李云隆瞟了谢飏一眼，“就凭你长的这模样，就不像个好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谢飏不服气了，“再说，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当没有说服力哦。”
“你看你看，我说相由心生吧？老子这这明明是怒面金刚，被你说成是凶神恶煞。”
“你这完全是胡搅蛮缠了我告诉你。”
俩人继续愉快地斗着嘴。
不多时，汽车便来到了海军镇守府的驻地所在。巨石垒成了天然的防御工事，巨大的防御机器人林立在巨石附近，远远看着多少有几分古朴天成、大巧不工的美感。
谢飏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的图大人把这里经营得很是不错嘛。”
下士一阵苦笑，“图大人最近可忙坏了，赞卡加德的虫子们蠢蠢欲动，帝国方面的势力也渗透了进来捣乱，整个防区一团糟。”
谢飏忍不住侧目，“也，小伙儿，你可以的啊，这种事情你也敢发表评论。不怕我去图大人面前参你一本？”
“谢大人您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下作之事呢？我相信你的品格。”下士被谢飏一番话吓得脸色发白，好不容易才磕磕盼盼地想出个理由来给谢飏戴了顶高帽。
谢飏摇了摇头，“小子，给你一个忠告，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妄加评论上级的决策。”
“谢飏这小子别的话我不同意，这句还真是在理。”李云隆摇头晃脑，“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说该说的，不该说的就烂肚子里。”
说着李云隆掏出一个已经捏碎了的监听器在下士面前晃了晃，“你以为在镇守府外面儿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乱说话了？”
看到监听器，下士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说起来你心也未免太大了些。”
三人不再言语，各怀鬼胎地进了镇守府。
天空中有三架遭到炮火轰击的海妖级战机以慢速飞入了机库。
谢飏死死盯着天上战机留下的尾烟，若有所思。
负责外围警备的执勤人员穿着外机械骨骼战甲慢慢围了上来。
“通行令？”执勤人员瓮声瓮气地说道，眼里满是戒备的神色。稍远一些的执勤人员，手中都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武器，预备随时开火。
下士镇定自若地从胸口掏出该有火漆的通行令，拆开。
执勤人员胸口有个扫描仪，对准火漆进行扫描后显示为真，于是放行。
车继续发动，以低俗行驶到一块巨石的面前，巨石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黝黑的通道。车开进了巨石内部，光源逐次打开，一块巨大的地台卡钳将车牢牢固定，缓缓下沉。
“我们进入了尤利尔之渊，通过这道升降台，我们会到达镇守府的内部区域。”下士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谢飏讲解道。
“看来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谢飏摘下帽子盖在脸上，懒散地躺在副驾座位上睡了。
李云隆也双手抱在脑后，望着头顶发愣。
下士苦笑着缩回了驾驶座上，低头绞着手指打发时间。
“喂，小子。”
“啊？”下士回头，“您有事吗，机师长。”
“怎么，没事老子就不能喊你了？”
“不，不是的。”
“现在赞卡加德的形势很严峻吧？”李云隆索性躺在了后座上，“别紧张，老子就是想和你随便聊两句。”
“最近这段时间，咱们这儿战机的受损率很高吧？”
“不是很清楚，但是听同僚们讲，最近量产机的尾翼、平衡翼的零部件都有些吃紧。想来应该是有很多战机受损吧。”
“赞卡加德的钳形虫是主力部队，它们的掠食习惯就是从背后突袭，抓住猎物的翅膀和四肢，生生将其撕裂，让猎物丧尸行动能力。”
“可是，这和我们的战机受损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些个臭虫们都是把咱们的战机当做大鸟的，看到飞的都归类到大鸟去，所以咱们的战机和这群臭虫们战斗的时候最容易受损的部件是尾翼和平衡翼。”
“原来是这样啊。这群虫子也太傻了，我们的战机失去的双翼还是能在太空和星球表面中继续飞行的。”
“你才傻呢，你想想看，失去了平衡翼的战机很难保持平衡，失去了尾翼的战机则容易转向失灵。你以为单靠两个离子推进器就行啦？这是战机，不是火箭。”
“这……”
李云隆叹了口气，“失去了双翼的战机，就是一根火箭棒子。在和这些该死的臭虫们战斗，我们的战机更多的是依靠灵活性而非火力。”
“可我们的战机火力很猛啊，尤其是海妖量产机。”
“海妖早就该被淘汰了，要不是财政吃紧，海妖怎么可能还在使用驭风驹的建造平台呢。”
原来，联盟由于赞卡加德行星带的连年战争，各方面的财政拖拽着不断往这个坑里去填，严重拖累了原本健康的经济体系，各联盟成员国内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财政赤字现象。尤其是东线的诸多小国，已经无力继续承载分摊的军费开销了，甚至都有边远小国企图退出联盟。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公开的消息了。任谁也不会想到，高贵的人类竟然会被这群粗鄙的臭虫子拉入战争的泥潭之中脱不了身。
尤其是现在，当赞卡加德行星带被发掘出了古代文明遗迹的消息被帝国方面知道后，在防备虫群进攻的同时，还要打击帝国方面的渗透。原本漏洞累累的赞卡加德防线，现在更是千疮百孔，形同虚设。
“驭风驹？驭风驹不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么？”下士惊讶道，“怎么可能还在继续沿用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驭风驹的设计在当年可谓是惊艳全宇宙的，无论是配重比、机身中轴还是风阻、动力，放倒现在来看也算不上是落后的，但也仅仅只是不落后而已了。”
“前辈，看来您很了解啊。”下士恭恭敬敬地说道，三言两语他就已经放下了对李云隆当初的固有认知，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唐突了这个机师长。
“废话，海妖沿用驭风驹的平台架构，就是老子最先提出来的。”
李云隆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抛出了这么一条重磅炸弹。
“知道为啥沿用驭风驹的建设平台么？第一能节省大量的研发经费——你以为纳税人的钱不算钱啊？这一条新平台研发下来，就比好几个联盟国整年的GDP收入还高了——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嗯，在这一点上我认同。”谢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侧耳倾听着他们的对话，“毕竟老祖宗也说过，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哟，你没睡啊？”
“睡啦，但是你们说话声音这么大，能不被吵醒么？”谢飏不满道。
“醒了好，醒了好，既然醒了，我们的谢大机师，你也来说说看你的观点呗。”
“驭风驹的平台架构本来就具有升级潜质，李威早就研究过上一代开发者的文献资料，他找到了其中的升级补丁以及相应的补完内容。”
谢飏故意顿了顿，比较满意李云隆和下士的反应，于是继续说道，“不可否认，现在的海妖战机依旧是沿用的老平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平台的更新资料里面，有新一代战机的设计蓝图。”
“什么？！”一直坐在监控器面前观察的图兰指挥官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竟然还有这种事……”
谢飏叹了口气，“说是设计图，其实也只是一个构想罢了。”
“那，现在开发得怎么样了？”李云隆好奇地问道。
“放心，原型机就快制造出来了。”谢飏笑道，“不过，我有个疑问。”
“啥疑问？”
“这甬道里的白炽灯，咋这么亮呢？”
“我靠！”×3（李云隆、下士、守着监控器的图兰）。
图兰指挥官正喝着的一口水给呛在了喉咙里，咳嗽不止，急忙招手，“快，我的……止咳……咳咳！我的……枇杷止咳露！”
下士载着谢飏一行人，风急火燎地朝着驻地驶去，一路上还不忘见缝插针地给谢飏讲解一些当下的军情要务。
当然，多半情况下是下士说，谢飏听，间或两三句嗯啊表示听到了。
有了下士的喋喋不休，行进途中的无聊倒也算得是打发了。
赞卡加德驻守区是一片荒漠，天空极高处偶尔有鸟儿翱翔，除此之外除了戈壁砂砾便是荒山枯河，初见或许会觉得惊艳壮阔，看得久了十分乏味。
“那是什么鸟？竟然能飞这么高。”李云隆抬头，刚好看到头顶有只飞鸟在天际滑翔。
“管他什么，一枪打下来晚上加餐。”
“谢少尉说笑了，这些鸟都是情报部门放飞的拟态监测点。”下士一边开车一边解释，“最近那些虫子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前几天还发动过一次突袭，被华队长成功拦截下来了。”
“嗯，华烨这老小子，没给我们七院丢脸。”谢飏难得地说了句长话。无他，只不过是装高冷太久有点装不下去了。
“原来华队长和少尉您是同学啊。”
“是啊，都是七院空勤班出来的。”
“啥七院？啥空勤班？”李云隆蒙了，“老子是个粗人，你别给老子尽说些简称行么？听不明白。”
“七院就是联邦国立第七海军学院，当年我和李威、纪逢、米萝还有华烨都是空战特招的特勤班，所以我们一直都被叫做空特班了。”谢飏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李威最爱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纪逢是个书呆子整天研究兵法布阵，米萝……咳咳，米萝实操第一，华烨嘛，整天研究吃喝玩乐。”
“那你呢？”李云隆问道。
“我？”谢飏面露微笑，“我当然是按时上课，从不迟到早退的乖学生啦。”
“老子怎么就这么不信你说的呢。”李云隆瞟了谢飏一眼，“就凭你长的这模样，就不像个好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谢飏不服气了，“再说，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当没有说服力哦。”
“你看你看，我说相由心生吧？老子这这明明是怒面金刚，被你说成是凶神恶煞。”
“你这完全是胡搅蛮缠了我告诉你。”
俩人继续愉快地斗着嘴。
不多时，汽车便来到了海军镇守府的驻地所在。巨石垒成了天然的防御工事，巨大的防御机器人林立在巨石附近，远远看着多少有几分古朴天成、大巧不工的美感。
谢飏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的图大人把这里经营得很是不错嘛。”
下士一阵苦笑，“图大人最近可忙坏了，赞卡加德的虫子们蠢蠢欲动，帝国方面的势力也渗透了进来捣乱，整个防区一团糟。”
谢飏忍不住侧目，“也，小伙儿，你可以的啊，这种事情你也敢发表评论。不怕我去图大人面前参你一本？”
“谢大人您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下作之事呢？我相信你的品格。”下士被谢飏一番话吓得脸色发白，好不容易才磕磕盼盼地想出个理由来给谢飏戴了顶高帽。
谢飏摇了摇头，“小子，给你一个忠告，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妄加评论上级的决策。”
“谢飏这小子别的话我不同意，这句还真是在理。”李云隆摇头晃脑，“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说该说的，不该说的就烂肚子里。”
说着李云隆掏出一个已经捏碎了的监听器在下士面前晃了晃，“你以为在镇守府外面儿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乱说话了？”
看到监听器，下士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说起来你心也未免太大了些。”
三人不再言语，各怀鬼胎地进了镇守府。
天空中有三架遭到炮火轰击的海妖级战机以慢速飞入了机库。
谢飏死死盯着天上战机留下的尾烟，若有所思。
负责外围警备的执勤人员穿着外机械骨骼战甲慢慢围了上来。
“通行令？”执勤人员瓮声瓮气地说道，眼里满是戒备的神色。稍远一些的执勤人员，手中都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武器，预备随时开火。
下士镇定自若地从胸口掏出该有火漆的通行令，拆开。
执勤人员胸口有个扫描仪，对准火漆进行扫描后显示为真，于是放行。
车继续发动，以低俗行驶到一块巨石的面前，巨石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黝黑的通道。车开进了巨石内部，光源逐次打开，一块巨大的地台卡钳将车牢牢固定，缓缓下沉。
“我们进入了尤利尔之渊，通过这道升降台，我们会到达镇守府的内部区域。”下士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谢飏讲解道。
“看来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谢飏摘下帽子盖在脸上，懒散地躺在副驾座位上睡了。
李云隆也双手抱在脑后，望着头顶发愣。
下士苦笑着缩回了驾驶座上，低头绞着手指打发时间。
“喂，小子。”
“啊？”下士回头，“您有事吗，机师长。”
“怎么，没事老子就不能喊你了？”
“不，不是的。”
“现在赞卡加德的形势很严峻吧？”李云隆索性躺在了后座上，“别紧张，老子就是想和你随便聊两句。”
“最近这段时间，咱们这儿战机的受损率很高吧？”
“不是很清楚，但是听同僚们讲，最近量产机的尾翼、平衡翼的零部件都有些吃紧。想来应该是有很多战机受损吧。”
“赞卡加德的钳形虫是主力部队，它们的掠食习惯就是从背后突袭，抓住猎物的翅膀和四肢，生生将其撕裂，让猎物丧尸行动能力。”
“可是，这和我们的战机受损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些个臭虫们都是把咱们的战机当做大鸟的，看到飞的都归类到大鸟去，所以咱们的战机和这群臭虫们战斗的时候最容易受损的部件是尾翼和平衡翼。”
“原来是这样啊。这群虫子也太傻了，我们的战机失去的双翼还是能在太空和星球表面中继续飞行的。”
“你才傻呢，你想想看，失去了平衡翼的战机很难保持平衡，失去了尾翼的战机则容易转向失灵。你以为单靠两个离子推进器就行啦？这是战机，不是火箭。”
“这……”
李云隆叹了口气，“失去了双翼的战机，就是一根火箭棒子。在和这些该死的臭虫们战斗，我们的战机更多的是依靠灵活性而非火力。”
“可我们的战机火力很猛啊，尤其是海妖量产机。”
“海妖早就该被淘汰了，要不是财政吃紧，海妖怎么可能还在使用驭风驹的建造平台呢。”
原来，联盟由于赞卡加德行星带的连年战争，各方面的财政拖拽着不断往这个坑里去填，严重拖累了原本健康的经济体系，各联盟成员国内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财政赤字现象。尤其是东线的诸多小国，已经无力继续承载分摊的军费开销了，甚至都有边远小国企图退出联盟。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公开的消息了。任谁也不会想到，高贵的人类竟然会被这群粗鄙的臭虫子拉入战争的泥潭之中脱不了身。
尤其是现在，当赞卡加德行星带被发掘出了古代文明遗迹的消息被帝国方面知道后，在防备虫群进攻的同时，还要打击帝国方面的渗透。原本漏洞累累的赞卡加德防线，现在更是千疮百孔，形同虚设。
“驭风驹？驭风驹不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么？”下士惊讶道，“怎么可能还在继续沿用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驭风驹的设计在当年可谓是惊艳全宇宙的，无论是配重比、机身中轴还是风阻、动力，放倒现在来看也算不上是落后的，但也仅仅只是不落后而已了。”
“前辈，看来您很了解啊。”下士恭恭敬敬地说道，三言两语他就已经放下了对李云隆当初的固有认知，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唐突了这个机师长。
“废话，海妖沿用驭风驹的平台架构，就是老子最先提出来的。”
李云隆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抛出了这么一条重磅炸弹。
“知道为啥沿用驭风驹的建设平台么？第一能节省大量的研发经费——你以为纳税人的钱不算钱啊？这一条新平台研发下来，就比好几个联盟国整年的GDP收入还高了——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嗯，在这一点上我认同。”谢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侧耳倾听着他们的对话，“毕竟老祖宗也说过，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哟，你没睡啊？”
“睡啦，但是你们说话声音这么大，能不被吵醒么？”谢飏不满道。
“醒了好，醒了好，既然醒了，我们的谢大机师，你也来说说看你的观点呗。”
“驭风驹的平台架构本来就具有升级潜质，李威早就研究过上一代开发者的文献资料，他找到了其中的升级补丁以及相应的补完内容。”
谢飏故意顿了顿，比较满意李云隆和下士的反应，于是继续说道，“不可否认，现在的海妖战机依旧是沿用的老平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平台的更新资料里面，有新一代战机的设计蓝图。”
“什么？！”一直坐在监控器面前观察的图兰指挥官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竟然还有这种事……”
谢飏叹了口气，“说是设计图，其实也只是一个构想罢了。”
“那，现在开发得怎么样了？”李云隆好奇地问道。
“放心，原型机就快制造出来了。”谢飏笑道，“不过，我有个疑问。”
“啥疑问？”
“这甬道里的白炽灯，咋这么亮呢？”
“我靠！”×3（李云隆、下士、守着监控器的图兰）。
图兰指挥官正喝着的一口水给呛在了喉咙里，咳嗽不止，急忙招手，“快，我的……止咳……咳咳！我的……枇杷止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