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血祭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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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名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邪路？”李麟眯着眼睛抽了口烟问道。
“很多种？”
孙杰龙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李麟，苦笑的摇摇头：“你所谓的正路无非就是在别人制定好的规则内做事，这才叫正路吗？可是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规则，所谓的规则也是人制定的。我想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人生道路由那些我他妈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来制定？”
“因为制定规则的人是符合大众利益的。”李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你，违背了大众利益。这不是规则，这是原则。没国哪儿来的家？你连自己的国家都能出卖，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我没有出卖自己的国家，我只是不想被人统治着。”
孙杰龙充满底气嘴角又带着对世俗嘲讽的冷笑：“我只是想借助可以帮我的人，来推翻现在统治我的一切权势，这有错吗？”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和鸿飞等十几名兄弟的孤魂来做你爬上统治之路的垫脚石？”李麟双目冷漠的问道。
“古往今来，哪一个开国皇帝上位不是靠着亿万无辜亡魂的尸体走上去的？”孙杰龙似乎走火入魔那般，眼神间的猖獗越发明显，双手一摊，将香烟掐灭了：“李麟，你只是被洗脑了而已，你只是甘愿被统治而已。只有我才是清醒的，只有我这种人才可以配得上坐上王位。”
李麟低头一笑，笑容中带着同情和怜悯：“留名又能怎么样？做了千古皇帝又能怎么样？有权有势登上人之巅峰又能怎么样？成了神仙被天下人朝拜又能怎么样？”
“做的人上人，才不枉来此人世间一趟。你不觉得吗？”
孙杰龙原本黯然的眼神里露出浓烈的兴奋：“李麟，我知道，这次是我害了你们。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上这条路，你能力很强，只要咱俩联手，我相信就算统治不了全国，至少也会占据半壁江山。”
“在你眼里，有过感情吗？”李麟冷静打量着已经彻底失控的孙杰龙：“你考虑过嫂子和琳琳吗？”
“顾及儿女情长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孙杰龙强烈的反驳道。
李麟又笑了：“既然你要说历史，那我问你，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哪位开国皇帝不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天下百姓难道都是瞎子吗？会让你一个冷血动物统治自己的人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可听过？一个连爱自己的人都不知道珍惜，你觉得你又能走得多高？”
“你是在教训我吗？”孙杰龙渐渐发红的眼睛如月圆之夜变异的狼人，猖獗的嘴角带着一抹狂笑：“李麟，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所有的本事都是我给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知道什么是虚荣心吗？”李麟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别想活着出去。”说罢，孙杰龙忽然站起身，尽显狰狞的面孔格外恐怖：“你认为我让宁芬母女俩离开，真的就是怕你？我只是不想让她们母女看到血流成河的情形。”
“这么说，你也默认了自己有感情的事情？”
李麟依然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抖了抖手里的烟头，继续抽了一口：“鸿飞临死前告诉我，让我回来记得找你们，他说，孙连长一定会有办法报仇的。鸿飞说，让孙连长和嫂子经常去墓地看他们，多带些嫂子包的饺子，那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
说着，孙杰龙的情绪见见黯然下来，似乎被触碰到了内心最柔软的敏感点。
“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吗？”
脸上挂着笑容的李麟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凝视着的孙杰龙：“因为，他们把你当做了亲人。”话毕，静静的看着他。
孙杰龙嘴角似笑非笑的弯着一抹弧度：“对我而言，感情就是羁绊。”
李麟笑了，笑的更深了，从上衣兜里拽出来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说道：“嫂子，都听到了吗？原本这些话我不想让你听的，但是现在，我为了给你一个交代，也为了给十二名牺牲的兄弟一个交代，这个电话我必须打。”
话毕，他啪嗒一声撂了电话。
“李麟，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你身上的所有能力都是我给的，你觉得你今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孙杰龙双目射出两道寒芒，桀骜的抿着嘴。
“那是以前。”
李麟低头缓缓将手机放进兜里，斜着脑袋瞥着孙杰龙：“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片，仅有两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猛然扬起，贴着孙杰龙脖颈划了过去。
快，光一般的快！
孙杰龙刚提上来的一口气还没等喘出去，顿觉脖颈一阵凉意袭来，汩汩的血液流进胸膛内。下意识的，他瞳孔大睁，满脸惊骇的看着李麟。
而李麟却不疾不徐的将刀片重新塞进兜里，抬手扶着孙杰龙的肩膀将逐渐断气的他放在地上：“来之前，我想过无数种杀你的方法，但是，看到嫂子的那一刻，我改变了主意。无论你追求的是什么，我都不能让嫂子心寒。你我之前有着不次于鸿飞的感情，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慢条斯理的话语，渐渐说完，孙杰龙睁着死不瞑目的表情，没了呼吸，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喘气。
李麟将他放到地上之后，转身从照片墙上摘下来那十二名兄弟的合影，放在怀里，随手拉上旁边的窗帘，扯过一块沙发布盖在孙杰龙的尸体上，继而，李麟离开了家门。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兄弟可以瞑目了，孙杰龙的血液足以慰藉鸿飞他们无法安定的亡魂。
此时，已经过了深夜十点，安静的军区家属院不同于黄州市的其他小区，这里很安静，四周没有繁华的闹市区，只有昏暗的路灯从电线杆上方投射下来。
宁芬并没有离开，抱着熟睡的孩子一直都在单元楼下静静的站着，手里拿着电话，直到李麟挂掉手机的那一刻，她才从呆滞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这对于李麟而言，是一场追寻的结束，但是，对宁芬而言，是一场毁灭。
孙杰龙的死，意味着她没有了家，怀里的孩子没有了父亲。原本欢乐幸福的生活转眼间就家破人亡，仿佛一时间没了方向，望着斑斑点点的星空，宁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李麟给她的那张两千万银行卡，她没有拿。她知道这是丈夫罪有应得，李麟不过是正常做法而已。
或许，孙杰龙可以走司法程序，进入监狱，自己寻找关系，将孙杰龙保住一条命，判个无期也有可能，但只要李麟还活着，只要黄州军区的叶司令他们都还在，孙杰龙必死。
李麟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宁芬灵机一动，迅速躲在楼道后面，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眼神中充满警惕。
对此一无所知的李麟钢牙走出楼梯口的时候，熟睡的琳琳突然传来一下咳嗽声，似乎在呼喊李麟一样，下意识的，他循声望去，透过漆黑的夜幕看到宁芬那道倩影静静站在楼梯背后。
“嫂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见状，李麟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你想杀我。给我说，等我把义安社的事情处理完毕，任你处置。”
“不，这和你没关系。”
哭肿了眼睛的宁芬从楼梯后面走出来，摇摇头，吸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你孙哥自找的，嫂子不怪你。只是……只是来的太突然了，我……我实在没办法接受。你为什么就不能缓两天？”
“我找了一年多，嫂子。”李麟无奈的笑笑：“鸿飞他们的遗体还在国外，国家也找了一年多，如果不是孙杰龙松口，恐怕在我有生之年都没办法看到他们的遗体。”
“我知道我知道。”悲伤极致的宁芬不断抬手抹着泪水，央求的看着李麟：“我想上去看看他，行吗？”
“我已经通知叶司令他们来收尸了。”李麟摇摇头，搀扶着宁芬走到单元楼外面，长呼一口气说道：“在他被火葬之前，我会让你见一面。但是现在不行。孙杰龙的性质不管生死都要上报给军委和国安。叛国的性质你应该清楚，所以……如果你现在不走，可能会有点麻烦。”
“我知道，会调查我的。”宁芬自嘲的笑笑：“琳琳生在这里，我和他从相恋到结婚也一直在这儿，我离不开这座城市。他虽然没了，但我的根儿已经在这扎下了。”
能体谅她心情的李麟点点头，思衬了下，说道：“跟我走吧，先住一晚上。国安那边，我会帮你。外面冷，琳琳还在睡觉，你这样她会生病的。”
宁芬默认的应了一声，但眼神中依然恋恋不舍的不断回头朝楼上看去，似乎嗅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也似乎闻到了丈夫那熟悉的体味，泪腺止不住的涌动，单薄的香肩一直在抽动。
看不过去的李麟随手将琳琳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搀扶着宁芬坐上车，随后，自己坐进驾驶舱内，一手将琳琳抱在怀里，一手驾驶着车子转向盘，调转车头，打着双闪灯，缓缓驶出了军区大院。
“留名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邪路？”李麟眯着眼睛抽了口烟问道。
“很多种？”
孙杰龙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李麟，苦笑的摇摇头：“你所谓的正路无非就是在别人制定好的规则内做事，这才叫正路吗？可是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规则，所谓的规则也是人制定的。我想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人生道路由那些我他妈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来制定？”
“因为制定规则的人是符合大众利益的。”李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你，违背了大众利益。这不是规则，这是原则。没国哪儿来的家？你连自己的国家都能出卖，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我没有出卖自己的国家，我只是不想被人统治着。”
孙杰龙充满底气嘴角又带着对世俗嘲讽的冷笑：“我只是想借助可以帮我的人，来推翻现在统治我的一切权势，这有错吗？”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和鸿飞等十几名兄弟的孤魂来做你爬上统治之路的垫脚石？”李麟双目冷漠的问道。
“古往今来，哪一个开国皇帝上位不是靠着亿万无辜亡魂的尸体走上去的？”孙杰龙似乎走火入魔那般，眼神间的猖獗越发明显，双手一摊，将香烟掐灭了：“李麟，你只是被洗脑了而已，你只是甘愿被统治而已。只有我才是清醒的，只有我这种人才可以配得上坐上王位。”
李麟低头一笑，笑容中带着同情和怜悯：“留名又能怎么样？做了千古皇帝又能怎么样？有权有势登上人之巅峰又能怎么样？成了神仙被天下人朝拜又能怎么样？”
“做的人上人，才不枉来此人世间一趟。你不觉得吗？”
孙杰龙原本黯然的眼神里露出浓烈的兴奋：“李麟，我知道，这次是我害了你们。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上这条路，你能力很强，只要咱俩联手，我相信就算统治不了全国，至少也会占据半壁江山。”
“在你眼里，有过感情吗？”李麟冷静打量着已经彻底失控的孙杰龙：“你考虑过嫂子和琳琳吗？”
“顾及儿女情长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孙杰龙强烈的反驳道。
李麟又笑了：“既然你要说历史，那我问你，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哪位开国皇帝不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天下百姓难道都是瞎子吗？会让你一个冷血动物统治自己的人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可听过？一个连爱自己的人都不知道珍惜，你觉得你又能走得多高？”
“你是在教训我吗？”孙杰龙渐渐发红的眼睛如月圆之夜变异的狼人，猖獗的嘴角带着一抹狂笑：“李麟，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所有的本事都是我给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知道什么是虚荣心吗？”李麟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别想活着出去。”说罢，孙杰龙忽然站起身，尽显狰狞的面孔格外恐怖：“你认为我让宁芬母女俩离开，真的就是怕你？我只是不想让她们母女看到血流成河的情形。”
“这么说，你也默认了自己有感情的事情？”
李麟依然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抖了抖手里的烟头，继续抽了一口：“鸿飞临死前告诉我，让我回来记得找你们，他说，孙连长一定会有办法报仇的。鸿飞说，让孙连长和嫂子经常去墓地看他们，多带些嫂子包的饺子，那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
说着，孙杰龙的情绪见见黯然下来，似乎被触碰到了内心最柔软的敏感点。
“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吗？”
脸上挂着笑容的李麟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凝视着的孙杰龙：“因为，他们把你当做了亲人。”话毕，静静的看着他。
孙杰龙嘴角似笑非笑的弯着一抹弧度：“对我而言，感情就是羁绊。”
李麟笑了，笑的更深了，从上衣兜里拽出来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说道：“嫂子，都听到了吗？原本这些话我不想让你听的，但是现在，我为了给你一个交代，也为了给十二名牺牲的兄弟一个交代，这个电话我必须打。”
话毕，他啪嗒一声撂了电话。
“李麟，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你身上的所有能力都是我给的，你觉得你今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孙杰龙双目射出两道寒芒，桀骜的抿着嘴。
“那是以前。”
李麟低头缓缓将手机放进兜里，斜着脑袋瞥着孙杰龙：“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片，仅有两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猛然扬起，贴着孙杰龙脖颈划了过去。
快，光一般的快！
孙杰龙刚提上来的一口气还没等喘出去，顿觉脖颈一阵凉意袭来，汩汩的血液流进胸膛内。下意识的，他瞳孔大睁，满脸惊骇的看着李麟。
而李麟却不疾不徐的将刀片重新塞进兜里，抬手扶着孙杰龙的肩膀将逐渐断气的他放在地上：“来之前，我想过无数种杀你的方法，但是，看到嫂子的那一刻，我改变了主意。无论你追求的是什么，我都不能让嫂子心寒。你我之前有着不次于鸿飞的感情，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慢条斯理的话语，渐渐说完，孙杰龙睁着死不瞑目的表情，没了呼吸，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喘气。
李麟将他放到地上之后，转身从照片墙上摘下来那十二名兄弟的合影，放在怀里，随手拉上旁边的窗帘，扯过一块沙发布盖在孙杰龙的尸体上，继而，李麟离开了家门。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兄弟可以瞑目了，孙杰龙的血液足以慰藉鸿飞他们无法安定的亡魂。
此时，已经过了深夜十点，安静的军区家属院不同于黄州市的其他小区，这里很安静，四周没有繁华的闹市区，只有昏暗的路灯从电线杆上方投射下来。
宁芬并没有离开，抱着熟睡的孩子一直都在单元楼下静静的站着，手里拿着电话，直到李麟挂掉手机的那一刻，她才从呆滞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这对于李麟而言，是一场追寻的结束，但是，对宁芬而言，是一场毁灭。
孙杰龙的死，意味着她没有了家，怀里的孩子没有了父亲。原本欢乐幸福的生活转眼间就家破人亡，仿佛一时间没了方向，望着斑斑点点的星空，宁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李麟给她的那张两千万银行卡，她没有拿。她知道这是丈夫罪有应得，李麟不过是正常做法而已。
或许，孙杰龙可以走司法程序，进入监狱，自己寻找关系，将孙杰龙保住一条命，判个无期也有可能，但只要李麟还活着，只要黄州军区的叶司令他们都还在，孙杰龙必死。
李麟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宁芬灵机一动，迅速躲在楼道后面，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眼神中充满警惕。
对此一无所知的李麟钢牙走出楼梯口的时候，熟睡的琳琳突然传来一下咳嗽声，似乎在呼喊李麟一样，下意识的，他循声望去，透过漆黑的夜幕看到宁芬那道倩影静静站在楼梯背后。
“嫂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见状，李麟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你想杀我。给我说，等我把义安社的事情处理完毕，任你处置。”
“不，这和你没关系。”
哭肿了眼睛的宁芬从楼梯后面走出来，摇摇头，吸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你孙哥自找的，嫂子不怪你。只是……只是来的太突然了，我……我实在没办法接受。你为什么就不能缓两天？”
“我找了一年多，嫂子。”李麟无奈的笑笑：“鸿飞他们的遗体还在国外，国家也找了一年多，如果不是孙杰龙松口，恐怕在我有生之年都没办法看到他们的遗体。”
“我知道我知道。”悲伤极致的宁芬不断抬手抹着泪水，央求的看着李麟：“我想上去看看他，行吗？”
“我已经通知叶司令他们来收尸了。”李麟摇摇头，搀扶着宁芬走到单元楼外面，长呼一口气说道：“在他被火葬之前，我会让你见一面。但是现在不行。孙杰龙的性质不管生死都要上报给军委和国安。叛国的性质你应该清楚，所以……如果你现在不走，可能会有点麻烦。”
“我知道，会调查我的。”宁芬自嘲的笑笑：“琳琳生在这里，我和他从相恋到结婚也一直在这儿，我离不开这座城市。他虽然没了，但我的根儿已经在这扎下了。”
能体谅她心情的李麟点点头，思衬了下，说道：“跟我走吧，先住一晚上。国安那边，我会帮你。外面冷，琳琳还在睡觉，你这样她会生病的。”
宁芬默认的应了一声，但眼神中依然恋恋不舍的不断回头朝楼上看去，似乎嗅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也似乎闻到了丈夫那熟悉的体味，泪腺止不住的涌动，单薄的香肩一直在抽动。
看不过去的李麟随手将琳琳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搀扶着宁芬坐上车，随后，自己坐进驾驶舱内，一手将琳琳抱在怀里，一手驾驶着车子转向盘，调转车头，打着双闪灯，缓缓驶出了军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