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末日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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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钟
“哼，意外。围棋之道，必有取舍。我看教授是非常精通了。”我继续嘲讽的刺激着教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不满，遮掩那份悲痛。
“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茹云和我的关系。茹云是十几年前我将她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她看做我的孩子、妹妹、徒弟、得力助手，可以说她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一切最重要的角色，如果哪怕有一丝机会，我也会代替她去死。”
“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像你一样意志消沉吗？”教授问道。
“因为，你冷酷无情，你……，你是冷血动物。”当我再次指责教授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底气。
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知道，悲伤无济于事，眼泪并不能唤逝去的生命，颓废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因此，我要将悲伤、眼泪深埋内心，要将颓废转化为力量，用自己的生命向敌人宣战，用我满腔的怒火将他们烧为灰烬。”
只见教授越说越激动，那股气势无形中影响了我，点燃了我内心深处那团火焰。但很快我又冷静下来。
“我不得不佩服你，教授。你绝对是一个杰出的演说家，如果不是拜你所赐让我经历的这些，也许一年之前，你和我说这些，我绝对会下定决心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我了。我不是再任由你摆布的棋子。”
“棋子？摆布？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教授显得有些沮丧。
“我不管什么报仇、什么宏图大志，不管你什么正邪不分。我要放下一切，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几乎怒吼道。
“哼，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啊！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末日之钟吗？”
“当然知道，我曾经专门研究过。末日之钟，又称世界末日钟或末日时钟，1947年设立于芝加哥大学，午夜12点，象征世界末日。末日之钟只有钟摆，没有任何机械结构，表盘上也仅在左上方15分钟的地方有刻度。设计者最初将指针定格在23时53分，危险来临时，人们就向前拨动时针，危险过去，人类就向后拨动。它能让人一目了然地看到，人类距离象征“世界末日”的时间。指针离零时越近，表明危险性就越大。建造初衷有警钟长鸣的意义，时刻提醒人们小心世界末日。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所说的那个末日之钟是个仿制品。”教授说道。
“仿制品？真的末日之钟在哪里？”
“真的末日之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建造的，它的出现时间要远远早于人类出现的时间，他的科技远超人类目前水平。而且，从发现它时起，它就从未停止走动，它不像仿制品，由人去向前拨或向后拨，而是一直像午夜时分走动，只有快慢之分，没有停止或后退之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正的末日之钟，被组织安放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
“那……，那离世界末日还有多少时间？”
“按照现在的速度，还有不到3年。”教授说这话时，就像在说现在几点了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3年，你开玩笑了吧。你怎么知道，那是末日之钟，而不是闹表？”我有些不相信教授的话，怎么可能世界末日就离我们只有3年呢？
“我也曾经质疑过，但非常多的证据表明，它就是末日之钟，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选择平平淡淡的过3年正常人生活，然后和所有人一样离开这个世界。当然，如果你感觉心里压力太大，我也可以想办法抹去你关于这些的记忆，那样你就可以安详、快乐的渡过剩余人生。”
我低下头，不在说话，这一切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需要时间理清思路。教授也不说话，一时间病房内异常安静，这样过了有一会儿，我抬起头对教授说：“你有把握防止世界末日出现。”
教授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宁愿试一试。做一些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不是吗？”说完，教授盯着我，好像再等我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说来听听。”
“第一，我不管别人，我和你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你不能对我发号施令，你的建议，只能作为我的参考，我的行动完全由我自己决定，”
“第二，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欺骗行为，如果我发现，合作立刻终止。”
“第三，你要帮助我找到那个黑衣人，我要报仇。”
“以上三条，你要是答应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合作关系了。怎么样？”
“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你的行为不能危害到其他人的安全，否则以上条款不成立，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伸出手与教师握了握手，说道：“合作愉快！”
教授看我答应了，起身要走，被我拦下了，“等等，有些事情，我现在想问明白。”
“你现在应该多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
“难道你忘了刚刚答应我的吗？不隐瞒。”我盯着教授问道。
教授微微一笑，抬起的甚至再次坐下，“当然没有忘记，你呀，年纪轻，心里藏不住事。行了，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小峰是你的人？”我问道。
“恩，是的，他是我为数不多几个可以相信的人之一。我可以担保他不会出问题。”
“我们进山那天早上，在池塘边车里的人是你，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教授略微显得有些惊讶。
“虽然离的很远，但是我还是闻到你特有的烟味吧！”我笑着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你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条信息吗？我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明白。”
“当时，之前组织对我就产生了怀疑，因为这次行动，我做了很多手脚，组织终于发现我的背叛行为，决定除掉我，因为提前有准备，我逃离了他们的掌控，但我知道，作为我一手提拔的你们，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接近你们，只有给你发了那条信息，还暗中安排了小峰随时与我联系，但没想到，进山没多长时间就与他失去了联系，我曾一度以为你们出了事。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组织因小芳的暗中通知，得知了水晶的事，老板为以防万一，亲自出马，虽然我们及时发现了异常现象，虽然救出了其他人，但是还是没有救出茹云。”
我听到这时，再次陷入沉默，教授看我不再说话，便起身离开，出门前好像想起什么，转身对我说：“对了，你已经不能在用神器了。”
“你什么意思”我想问，但教授已经走出病房。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发现好像神器已经不再身边了，问小峰，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有尽快养伤，早日出院。
一想到教授说的世界末日，我就在医院里待不住，在休息了一周后，经管医生一再反对，但我还是出院了。小峰将我带到了他家，他家在吉林市郊的一个小村子，是一栋农村常见的二层小洋楼，有一个100多平米的院子，院子的角落有一个破落的牲口棚，外面看脏兮兮的，小峰叫我带进牲口棚，在地上拨开一堆杂草后，出现一个铁板，打开后里面居然有一个底下通道，小峰在前，打开手电，示意我跟着下来，在他的带领下，我进入到了一个地下室，这里虽然远没有以前的基地大，但在一个农村里居然有这样的地下室，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地下室只有一层，一个大厅周围有若干个小房间，在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认识，羊羊、老马、教授、还有那个姜博士，还有一对男女之前在基地见过，一时忘记叫什么了。
再有就是几个陌生面孔，一个50岁上下的中年人，尽管岁数不小，但体格强健、眼神犀利，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一个十六七岁样子的小女孩，梳着一根大辫子，发现我进来后，立刻躲到羊羊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观察着我，不时的与羊羊低语的说着什么。
但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在并不明亮的地下室里居然带着一副黑边墨镜，在我进屋之后，唯一没有看我的就是他，他只是在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一个小玩意，因为有些远，并没有看清。
教授见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忙拿过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然后为我介绍这些人，一些非常熟悉的就省略了。那两个之前在基地见过的，女的叫秦颖、难得叫张峰，年级和我相仿，是一对夫妻档，之前在茹云的科研组工作。
50多岁的中年男人，叫金川，是退伍特种兵，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让我没想到的事居然是小峰的父亲，是教授的好友，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教授这么信任小峰了。
那个小女孩叫赵钰，国内某天才班学员，12岁时曾经获得过世界心算大赛冠军，不过最让我吃惊的还是教授介绍说她网上绰号“斑点狗”。
我吃惊的盯着教授，问道：“难道，是那个破解RSA算法（后注释1）的斑点狗？”
教授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她是百年不遇的数学天才。”
“你，你怎么找到她的？”
“其实，他是我领养的孤儿。”
我心里想到“你小子，是教授还是禽兽啊，怎么竟领养小女孩啊，还都这么聪明。”
想着，我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探出半个脑袋，冲我吐了一下舌头，给人感觉甚是可爱。
接着，教授指了指墙角的那个黑衣男子，简单的介绍道：“你叫他杰森就行了。”教授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我心里越发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在教授介绍完，叫大家拿椅子围坐在一起，准备开个会，除了那个黑衣男子之外，其他人都按照教授的要求坐好，教授并没有理会黑衣男子，向大家介绍道，现在什么情况，我之前已经向大家介绍过了，大家能坐到这里，就说明有着共同的目标，但是光有目标是不够的，现在我们缺少很多东西，最迫切的就是资金。
我听到这里，笑着说：“笑话，别的不敢说，我和老马就是不缺钱，是吧，老马。”我看了看老马，发现他一直冲我摇头。
“你以为，你轻而易举得到的钱就是你的吗？”教授看着我平静的说。
“你什么意思，老马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老总，我是跨国企业的董事长啊，多了不说，百八十亿现金，我还是拿得出的。”我对教授的说法非常不屑。
“且不说，你们的几家公司早已被组织兼并了，即使还在，也是不能用的。”
“兼并了？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进山的这一个月里，因为你们当时使用的事基地的资源，组织兼并非常容易。”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有很多资本，而且都经过隐藏，但问题是现在使用，危险非常大，我们的行动不能在还没开始时，就被组织发现，这样，一切都是空谈。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只有从头再来。”
教授说完后，大家都陷入沉默，一时间没有很好的办法。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组织下面有这么多得企业，会不会对每一家企业都很上心？”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不过需要向教授确认一下。
“应该不会，组织的工作重点不在这上面，企业的盈亏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只有资源在他们手上就行。”
“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我要去一趟天津。”
“能不能叫别人去啊？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去的话，我怕……”
“不行，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别人代替不了。你只要告诉我，要多少钱？干什么用就行？别的你不用管。”
“其实我们不需要钱，我们需要的是各类先进设备，你也看到了，这里条件简陋。”
我想了想问道：“有清单吗？”
教授看了一眼羊羊，羊羊拿过一张单子，上面列出各种设备清单，我看了一下，大部分都好找，有几样是比较稀缺的先进设备。
教授问：“你看，这些设备需要几天？”
我想了想说道：“最快三天，最迟五天。”
教授问：“有把握吗？有些设备不好弄？”
“放心，我有渠道。”
“一定要低调，注意保密，你知道组织的本事。我叫老金父子陪你去，我们在这里准备其他工作。等你的好消息。”显然教授也非常着急。
教授又叮嘱了几句后，小峰开车，带着老金和我，一行三人离开吉林小峰家，直奔天津。
末日之钟
“哼，意外。围棋之道，必有取舍。我看教授是非常精通了。”我继续嘲讽的刺激着教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不满，遮掩那份悲痛。
“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茹云和我的关系。茹云是十几年前我将她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她看做我的孩子、妹妹、徒弟、得力助手，可以说她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一切最重要的角色，如果哪怕有一丝机会，我也会代替她去死。”
“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像你一样意志消沉吗？”教授问道。
“因为，你冷酷无情，你……，你是冷血动物。”当我再次指责教授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底气。
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知道，悲伤无济于事，眼泪并不能唤逝去的生命，颓废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因此，我要将悲伤、眼泪深埋内心，要将颓废转化为力量，用自己的生命向敌人宣战，用我满腔的怒火将他们烧为灰烬。”
只见教授越说越激动，那股气势无形中影响了我，点燃了我内心深处那团火焰。但很快我又冷静下来。
“我不得不佩服你，教授。你绝对是一个杰出的演说家，如果不是拜你所赐让我经历的这些，也许一年之前，你和我说这些，我绝对会下定决心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我了。我不是再任由你摆布的棋子。”
“棋子？摆布？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教授显得有些沮丧。
“我不管什么报仇、什么宏图大志，不管你什么正邪不分。我要放下一切，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几乎怒吼道。
“哼，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啊！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末日之钟吗？”
“当然知道，我曾经专门研究过。末日之钟，又称世界末日钟或末日时钟，1947年设立于芝加哥大学，午夜12点，象征世界末日。末日之钟只有钟摆，没有任何机械结构，表盘上也仅在左上方15分钟的地方有刻度。设计者最初将指针定格在23时53分，危险来临时，人们就向前拨动时针，危险过去，人类就向后拨动。它能让人一目了然地看到，人类距离象征“世界末日”的时间。指针离零时越近，表明危险性就越大。建造初衷有警钟长鸣的意义，时刻提醒人们小心世界末日。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所说的那个末日之钟是个仿制品。”教授说道。
“仿制品？真的末日之钟在哪里？”
“真的末日之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建造的，它的出现时间要远远早于人类出现的时间，他的科技远超人类目前水平。而且，从发现它时起，它就从未停止走动，它不像仿制品，由人去向前拨或向后拨，而是一直像午夜时分走动，只有快慢之分，没有停止或后退之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正的末日之钟，被组织安放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
“那……，那离世界末日还有多少时间？”
“按照现在的速度，还有不到3年。”教授说这话时，就像在说现在几点了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3年，你开玩笑了吧。你怎么知道，那是末日之钟，而不是闹表？”我有些不相信教授的话，怎么可能世界末日就离我们只有3年呢？
“我也曾经质疑过，但非常多的证据表明，它就是末日之钟，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选择平平淡淡的过3年正常人生活，然后和所有人一样离开这个世界。当然，如果你感觉心里压力太大，我也可以想办法抹去你关于这些的记忆，那样你就可以安详、快乐的渡过剩余人生。”
我低下头，不在说话，这一切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需要时间理清思路。教授也不说话，一时间病房内异常安静，这样过了有一会儿，我抬起头对教授说：“你有把握防止世界末日出现。”
教授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宁愿试一试。做一些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不是吗？”说完，教授盯着我，好像再等我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说来听听。”
“第一，我不管别人，我和你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你不能对我发号施令，你的建议，只能作为我的参考，我的行动完全由我自己决定，”
“第二，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欺骗行为，如果我发现，合作立刻终止。”
“第三，你要帮助我找到那个黑衣人，我要报仇。”
“以上三条，你要是答应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合作关系了。怎么样？”
“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你的行为不能危害到其他人的安全，否则以上条款不成立，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伸出手与教师握了握手，说道：“合作愉快！”
教授看我答应了，起身要走，被我拦下了，“等等，有些事情，我现在想问明白。”
“你现在应该多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
“难道你忘了刚刚答应我的吗？不隐瞒。”我盯着教授问道。
教授微微一笑，抬起的甚至再次坐下，“当然没有忘记，你呀，年纪轻，心里藏不住事。行了，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小峰是你的人？”我问道。
“恩，是的，他是我为数不多几个可以相信的人之一。我可以担保他不会出问题。”
“我们进山那天早上，在池塘边车里的人是你，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教授略微显得有些惊讶。
“虽然离的很远，但是我还是闻到你特有的烟味吧！”我笑着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你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条信息吗？我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明白。”
“当时，之前组织对我就产生了怀疑，因为这次行动，我做了很多手脚，组织终于发现我的背叛行为，决定除掉我，因为提前有准备，我逃离了他们的掌控，但我知道，作为我一手提拔的你们，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接近你们，只有给你发了那条信息，还暗中安排了小峰随时与我联系，但没想到，进山没多长时间就与他失去了联系，我曾一度以为你们出了事。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组织因小芳的暗中通知，得知了水晶的事，老板为以防万一，亲自出马，虽然我们及时发现了异常现象，虽然救出了其他人，但是还是没有救出茹云。”
我听到这时，再次陷入沉默，教授看我不再说话，便起身离开，出门前好像想起什么，转身对我说：“对了，你已经不能在用神器了。”
“你什么意思”我想问，但教授已经走出病房。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发现好像神器已经不再身边了，问小峰，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有尽快养伤，早日出院。
一想到教授说的世界末日，我就在医院里待不住，在休息了一周后，经管医生一再反对，但我还是出院了。小峰将我带到了他家，他家在吉林市郊的一个小村子，是一栋农村常见的二层小洋楼，有一个100多平米的院子，院子的角落有一个破落的牲口棚，外面看脏兮兮的，小峰叫我带进牲口棚，在地上拨开一堆杂草后，出现一个铁板，打开后里面居然有一个底下通道，小峰在前，打开手电，示意我跟着下来，在他的带领下，我进入到了一个地下室，这里虽然远没有以前的基地大，但在一个农村里居然有这样的地下室，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地下室只有一层，一个大厅周围有若干个小房间，在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认识，羊羊、老马、教授、还有那个姜博士，还有一对男女之前在基地见过，一时忘记叫什么了。
再有就是几个陌生面孔，一个50岁上下的中年人，尽管岁数不小，但体格强健、眼神犀利，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一个十六七岁样子的小女孩，梳着一根大辫子，发现我进来后，立刻躲到羊羊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观察着我，不时的与羊羊低语的说着什么。
但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在并不明亮的地下室里居然带着一副黑边墨镜，在我进屋之后，唯一没有看我的就是他，他只是在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一个小玩意，因为有些远，并没有看清。
教授见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忙拿过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然后为我介绍这些人，一些非常熟悉的就省略了。那两个之前在基地见过的，女的叫秦颖、难得叫张峰，年级和我相仿，是一对夫妻档，之前在茹云的科研组工作。
50多岁的中年男人，叫金川，是退伍特种兵，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让我没想到的事居然是小峰的父亲，是教授的好友，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教授这么信任小峰了。
那个小女孩叫赵钰，国内某天才班学员，12岁时曾经获得过世界心算大赛冠军，不过最让我吃惊的还是教授介绍说她网上绰号“斑点狗”。
我吃惊的盯着教授，问道：“难道，是那个破解RSA算法（后注释1）的斑点狗？”
教授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她是百年不遇的数学天才。”
“你，你怎么找到她的？”
“其实，他是我领养的孤儿。”
我心里想到“你小子，是教授还是禽兽啊，怎么竟领养小女孩啊，还都这么聪明。”
想着，我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探出半个脑袋，冲我吐了一下舌头，给人感觉甚是可爱。
接着，教授指了指墙角的那个黑衣男子，简单的介绍道：“你叫他杰森就行了。”教授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我心里越发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在教授介绍完，叫大家拿椅子围坐在一起，准备开个会，除了那个黑衣男子之外，其他人都按照教授的要求坐好，教授并没有理会黑衣男子，向大家介绍道，现在什么情况，我之前已经向大家介绍过了，大家能坐到这里，就说明有着共同的目标，但是光有目标是不够的，现在我们缺少很多东西，最迫切的就是资金。
我听到这里，笑着说：“笑话，别的不敢说，我和老马就是不缺钱，是吧，老马。”我看了看老马，发现他一直冲我摇头。
“你以为，你轻而易举得到的钱就是你的吗？”教授看着我平静的说。
“你什么意思，老马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老总，我是跨国企业的董事长啊，多了不说，百八十亿现金，我还是拿得出的。”我对教授的说法非常不屑。
“且不说，你们的几家公司早已被组织兼并了，即使还在，也是不能用的。”
“兼并了？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进山的这一个月里，因为你们当时使用的事基地的资源，组织兼并非常容易。”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有很多资本，而且都经过隐藏，但问题是现在使用，危险非常大，我们的行动不能在还没开始时，就被组织发现，这样，一切都是空谈。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只有从头再来。”
教授说完后，大家都陷入沉默，一时间没有很好的办法。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组织下面有这么多得企业，会不会对每一家企业都很上心？”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不过需要向教授确认一下。
“应该不会，组织的工作重点不在这上面，企业的盈亏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只有资源在他们手上就行。”
“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我要去一趟天津。”
“能不能叫别人去啊？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去的话，我怕……”
“不行，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别人代替不了。你只要告诉我，要多少钱？干什么用就行？别的你不用管。”
“其实我们不需要钱，我们需要的是各类先进设备，你也看到了，这里条件简陋。”
我想了想问道：“有清单吗？”
教授看了一眼羊羊，羊羊拿过一张单子，上面列出各种设备清单，我看了一下，大部分都好找，有几样是比较稀缺的先进设备。
教授问：“你看，这些设备需要几天？”
我想了想说道：“最快三天，最迟五天。”
教授问：“有把握吗？有些设备不好弄？”
“放心，我有渠道。”
“一定要低调，注意保密，你知道组织的本事。我叫老金父子陪你去，我们在这里准备其他工作。等你的好消息。”显然教授也非常着急。
教授又叮嘱了几句后，小峰开车，带着老金和我，一行三人离开吉林小峰家，直奔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