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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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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路微深在靳榛的陪同下带着软软往里面走去，她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的到始终凝视在背后的视线。
久久都不曾离去。
她没有回头，软软也没有回头。
可是，她们的脚步，却很茫然麻木。
旁边的靳榛担忧的看了她们母女俩好几次。
在马上要登机的时候，顾软软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妈妈，眼睛红的厉害，就连小鼻尖都是红的，以往甜甜糯糯的嗓音也是沙沙哑哑的。
“妈妈，对不起。”
她带着哭腔说。
“爸爸告诉我，要好好照顾妈妈，可是，我走了，谁照顾爸爸呀？爸爸有胃病，他会工作不好好吃饭，他会伤心，看着妈妈的照片一动不动，我不能让爸爸一个人。”
“妈妈，对不起，我很爱你，可是我不能扔下爸爸。”
……
顾安歌站在机场大厅里，半天过去，都始终一动未动。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仿佛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他想要呆的地方。
生命好像是一下子被全部的掏空了。
他最爱的女人，他唯一的女儿。
都不要他了。
这么多年，他似乎始终是被扔下、不被接受的命运。
顾安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去抓住一些什么，可到最后，因为他的过错，什么都没有抓住。
一切就像是指间沙。
顾安歌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想就这么一睡不醒。
胃部的疼痛感灼烧着他的感官，他僵硬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困难的往门口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当他快要走出机场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软萌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喜悦大喊道，“爸爸！”
是软软。
顾安歌猛地回头。
只见他的女儿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背着一个可爱的小狗狗背包，迈着小短腿朝他跑过来，一叠声的喊着“爸爸”！
当顾安歌弯腰伸出手臂的时候，顾软软一下子蹦了起来扑到他的怀里，“爸爸，我不走啦，妈妈让我回来陪你，爸爸你开心嘛？”
“开心。”顾安歌抱紧了女儿，“爸爸很开心，你……妈妈呢？”
顾软软呆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妈妈和那个叔叔走了。”
顾安歌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
一喜一悲，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
顾安歌再醒来时，窗外已经天黑了。
上面是白色的天花板。
医院。
顾安歌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痛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他的左边传了过来。
顾安歌听了之后没理，直接闭上眼睛。
乔瑾毓肺都要气炸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一边笑的都快抽了的褚南风捂着肚子添了把火，“嫌弃你的态度。”
“你给我滚蛋！”
乔瑾毓拉过椅子坐在一边，踢了病床一脚，“你给我睁眼！妈的，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问你，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特么的在机场晕倒，都快把软软吓死了知不知道？”
顾安歌看见自己在医院醒过来，乔瑾毓和褚南风又都在，就知道软软一定被他们照顾好了。
他又不愿意听乔瑾毓唠唠叨叨，所以就一直是不理会状态。
乔瑾毓快要被他气死，“你也就跟我们这个能耐！”
褚南风笑够了，也说起了正事，“三哥，其实，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劝一劝深宝，她很大可能性不会走，毕竟还有软软呢。”
“呵，”乔瑾毓冷笑，“你三哥多大度，自己辛辛苦苦养活了五年的女儿，拱手让人了。”
“哎，二哥，怎么说话呢，深宝为了生软软，也是差点儿把命搭上好不好？”褚南风是他家深宝的绝对拥护者。
就看深宝，在他隐瞒了他三哥双重身份这件事上最后都原谅了他，他也都得死磕深宝这个最佳小伙伴。
“你一边去，”乔瑾毓瞪了他一眼，“深宝深宝的，现在半死不活的是你三哥。”
说完，他又看向了顾安歌，“老三，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反正你现在生着病呢，没什么劲儿，你要是不说，我就在这儿烦死你。”
褚南风鄙夷的看着乔瑾毓。
乔瑾毓就假装自己没看到。
顾安歌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才低沉开口，“我不想再让她痛苦。”
一句话，让屋里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是啊，只要想起路微深认识顾安歌之后这十多年的生活，过的日子，都会觉得她太痛苦了。
几乎搭上了她的整条命。
如果没有她变成植物人这五年，可能顾安歌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折了她的翅，将她囚禁在只有他的世界里。
可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五年，他怕了，不敢了。
他宁愿路微深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
哪怕……她要离开他。
这五年，给他上了最沉重最难过最绝望的一课。
褚南风给乔瑾毓使了个眼色，乔瑾毓收到后，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顾安歌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他失眠的时候，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十多年前他认识猫猫的第一天起，到如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点一点，什么都不落下的回忆一次。
这回，他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
医院走廊。
乔瑾毓没好气道，“叫我出来干什么？就这么不管你三哥了？”
褚南风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容量，也就能容下达达和静翕了，你看看我三哥这样，就是再怎么难受，也不可能把深宝找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再磨叽，有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办？”乔瑾毓闹心的说。
“怕什么，软软还在咱们手里呢，深宝不要我三哥，还能不要软软？她既然能让软软回来，就说明，其实她的心里，对我三哥还是很留恋的，感情丝毫不少，她就是想出去走走，肯定会回来的。”
乔瑾毓揍了他一下，“说的好听，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三哥快死了的时候？再说了，她身边可还跟着一个靳榛呢，靳榛对路微深，还用我多说吗？那小子能有今天这个地位，能力也不能小觑。”
“要不我怎么说你傻呢，你根本就不了解深宝，她，爱上我三哥，顾安歌之后，就是至死方休！变心这种事情，没有一丝丝的可能会出现，这种执着的深情，就跟我一样！”褚南风骄傲的说。
“我给你一个窜天猴，你是不是能上天啊？吹什么啊？赶紧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路微深给我弄回来，她是出去散心了，就怕她回来的时候，你三哥早就死了！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
褚南风在心里把乔瑾毓骂了了无数遍。
麻蛋，这种缺德的事情怎么总让他做啊？
不过也是，这里面最了解深宝的，也就是他了。
褚南风苦恼的想，该怎么做，才能让深宝回来，还不知道任何损招都不是他想的呢？
……
夜色深深。
一家精神病院门口，黑色低调的车缓缓停下。
门开，褚滕逸下了车。
一个小时以前，医院这边联系他，说温沁媛执意要见他。
在他无视了差不多十次之后，温沁媛又让人告诉他，她手里，有一个能够让顾安歌和路微深和好的大秘密。
路微深离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虽然，路微深以为瞒住了所有的人。
他和小灵雨的女儿，又怎么会粗心对待？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里，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他真的想全都补偿给他的宝贝女儿。
路微深和顾安歌，都是他疼爱的孩子，他们俩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多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虽然互相折磨，可是也彼此深爱，差的，只是中间隔着的那些带着血的陈年往事。
既然温沁媛握住了这么一个机会，那他，就肯定会来一次。
禇炜彤差点儿伤了顾软软之后，就连带着温沁媛一起被顾安歌关到了这家T.Y旗下的精神病院。
褚滕逸让人把她带到了医院的会议室，他只抽了半根烟的时间里，温沁媛就来了。
她瘦了不少，也憔悴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双眼也没有了精神。
“看来，对你来说重要的，以前是温灵雨，现在是路微深了，滕逸，你这辈子，真的很固执，只爱那么一个人。”温沁媛的声音，像是生了锈似的难听。
褚滕逸懒得理这些废话，淡淡道，“说吧。”
温沁媛自嘲一笑，“我这辈子，很多想要追求的人还有东西，不管我怎么努力，到最后，依然不属于我，我活着可能就是一个笑话。”
褚滕逸弹了弹烟灰，重瞳古水无波的看着她。
温沁媛定了定神，静默了半晌之后，缓缓开口，“我要用这个秘密，换彤彤一个安稳的余生。”
褚滕逸微微眯了眯眼眸，两秒钟后，他道，“好。”
温沁媛知道，褚滕逸一言九鼎。
不管怎么样，彤彤的命，是保住了。
不然，顾安歌一定会让她去死的。
至于她自己，就无所谓了。
活了这么久，争了这么久，求了这么久，她真的是觉得……没意思了。
“顾安歌的妈妈，鱼洵美，是我杀的。”
“路辰良……我去看他了……然后……说了一些话……在我离开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温沁媛声音平静的说道。
直到路微深在靳榛的陪同下带着软软往里面走去，她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的到始终凝视在背后的视线。
久久都不曾离去。
她没有回头，软软也没有回头。
可是，她们的脚步，却很茫然麻木。
旁边的靳榛担忧的看了她们母女俩好几次。
在马上要登机的时候，顾软软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妈妈，眼睛红的厉害，就连小鼻尖都是红的，以往甜甜糯糯的嗓音也是沙沙哑哑的。
“妈妈，对不起。”
她带着哭腔说。
“爸爸告诉我，要好好照顾妈妈，可是，我走了，谁照顾爸爸呀？爸爸有胃病，他会工作不好好吃饭，他会伤心，看着妈妈的照片一动不动，我不能让爸爸一个人。”
“妈妈，对不起，我很爱你，可是我不能扔下爸爸。”
……
顾安歌站在机场大厅里，半天过去，都始终一动未动。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仿佛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他想要呆的地方。
生命好像是一下子被全部的掏空了。
他最爱的女人，他唯一的女儿。
都不要他了。
这么多年，他似乎始终是被扔下、不被接受的命运。
顾安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去抓住一些什么，可到最后，因为他的过错，什么都没有抓住。
一切就像是指间沙。
顾安歌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想就这么一睡不醒。
胃部的疼痛感灼烧着他的感官，他僵硬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困难的往门口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当他快要走出机场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软萌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喜悦大喊道，“爸爸！”
是软软。
顾安歌猛地回头。
只见他的女儿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背着一个可爱的小狗狗背包，迈着小短腿朝他跑过来，一叠声的喊着“爸爸”！
当顾安歌弯腰伸出手臂的时候，顾软软一下子蹦了起来扑到他的怀里，“爸爸，我不走啦，妈妈让我回来陪你，爸爸你开心嘛？”
“开心。”顾安歌抱紧了女儿，“爸爸很开心，你……妈妈呢？”
顾软软呆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妈妈和那个叔叔走了。”
顾安歌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
一喜一悲，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
顾安歌再醒来时，窗外已经天黑了。
上面是白色的天花板。
医院。
顾安歌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痛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他的左边传了过来。
顾安歌听了之后没理，直接闭上眼睛。
乔瑾毓肺都要气炸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一边笑的都快抽了的褚南风捂着肚子添了把火，“嫌弃你的态度。”
“你给我滚蛋！”
乔瑾毓拉过椅子坐在一边，踢了病床一脚，“你给我睁眼！妈的，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问你，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特么的在机场晕倒，都快把软软吓死了知不知道？”
顾安歌看见自己在医院醒过来，乔瑾毓和褚南风又都在，就知道软软一定被他们照顾好了。
他又不愿意听乔瑾毓唠唠叨叨，所以就一直是不理会状态。
乔瑾毓快要被他气死，“你也就跟我们这个能耐！”
褚南风笑够了，也说起了正事，“三哥，其实，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劝一劝深宝，她很大可能性不会走，毕竟还有软软呢。”
“呵，”乔瑾毓冷笑，“你三哥多大度，自己辛辛苦苦养活了五年的女儿，拱手让人了。”
“哎，二哥，怎么说话呢，深宝为了生软软，也是差点儿把命搭上好不好？”褚南风是他家深宝的绝对拥护者。
就看深宝，在他隐瞒了他三哥双重身份这件事上最后都原谅了他，他也都得死磕深宝这个最佳小伙伴。
“你一边去，”乔瑾毓瞪了他一眼，“深宝深宝的，现在半死不活的是你三哥。”
说完，他又看向了顾安歌，“老三，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反正你现在生着病呢，没什么劲儿，你要是不说，我就在这儿烦死你。”
褚南风鄙夷的看着乔瑾毓。
乔瑾毓就假装自己没看到。
顾安歌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才低沉开口，“我不想再让她痛苦。”
一句话，让屋里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是啊，只要想起路微深认识顾安歌之后这十多年的生活，过的日子，都会觉得她太痛苦了。
几乎搭上了她的整条命。
如果没有她变成植物人这五年，可能顾安歌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折了她的翅，将她囚禁在只有他的世界里。
可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五年，他怕了，不敢了。
他宁愿路微深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
哪怕……她要离开他。
这五年，给他上了最沉重最难过最绝望的一课。
褚南风给乔瑾毓使了个眼色，乔瑾毓收到后，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顾安歌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他失眠的时候，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十多年前他认识猫猫的第一天起，到如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点一点，什么都不落下的回忆一次。
这回，他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
医院走廊。
乔瑾毓没好气道，“叫我出来干什么？就这么不管你三哥了？”
褚南风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容量，也就能容下达达和静翕了，你看看我三哥这样，就是再怎么难受，也不可能把深宝找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再磨叽，有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办？”乔瑾毓闹心的说。
“怕什么，软软还在咱们手里呢，深宝不要我三哥，还能不要软软？她既然能让软软回来，就说明，其实她的心里，对我三哥还是很留恋的，感情丝毫不少，她就是想出去走走，肯定会回来的。”
乔瑾毓揍了他一下，“说的好听，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三哥快死了的时候？再说了，她身边可还跟着一个靳榛呢，靳榛对路微深，还用我多说吗？那小子能有今天这个地位，能力也不能小觑。”
“要不我怎么说你傻呢，你根本就不了解深宝，她，爱上我三哥，顾安歌之后，就是至死方休！变心这种事情，没有一丝丝的可能会出现，这种执着的深情，就跟我一样！”褚南风骄傲的说。
“我给你一个窜天猴，你是不是能上天啊？吹什么啊？赶紧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路微深给我弄回来，她是出去散心了，就怕她回来的时候，你三哥早就死了！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
褚南风在心里把乔瑾毓骂了了无数遍。
麻蛋，这种缺德的事情怎么总让他做啊？
不过也是，这里面最了解深宝的，也就是他了。
褚南风苦恼的想，该怎么做，才能让深宝回来，还不知道任何损招都不是他想的呢？
……
夜色深深。
一家精神病院门口，黑色低调的车缓缓停下。
门开，褚滕逸下了车。
一个小时以前，医院这边联系他，说温沁媛执意要见他。
在他无视了差不多十次之后，温沁媛又让人告诉他，她手里，有一个能够让顾安歌和路微深和好的大秘密。
路微深离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虽然，路微深以为瞒住了所有的人。
他和小灵雨的女儿，又怎么会粗心对待？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里，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他真的想全都补偿给他的宝贝女儿。
路微深和顾安歌，都是他疼爱的孩子，他们俩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多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虽然互相折磨，可是也彼此深爱，差的，只是中间隔着的那些带着血的陈年往事。
既然温沁媛握住了这么一个机会，那他，就肯定会来一次。
禇炜彤差点儿伤了顾软软之后，就连带着温沁媛一起被顾安歌关到了这家T.Y旗下的精神病院。
褚滕逸让人把她带到了医院的会议室，他只抽了半根烟的时间里，温沁媛就来了。
她瘦了不少，也憔悴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双眼也没有了精神。
“看来，对你来说重要的，以前是温灵雨，现在是路微深了，滕逸，你这辈子，真的很固执，只爱那么一个人。”温沁媛的声音，像是生了锈似的难听。
褚滕逸懒得理这些废话，淡淡道，“说吧。”
温沁媛自嘲一笑，“我这辈子，很多想要追求的人还有东西，不管我怎么努力，到最后，依然不属于我，我活着可能就是一个笑话。”
褚滕逸弹了弹烟灰，重瞳古水无波的看着她。
温沁媛定了定神，静默了半晌之后，缓缓开口，“我要用这个秘密，换彤彤一个安稳的余生。”
褚滕逸微微眯了眯眼眸，两秒钟后，他道，“好。”
温沁媛知道，褚滕逸一言九鼎。
不管怎么样，彤彤的命，是保住了。
不然，顾安歌一定会让她去死的。
至于她自己，就无所谓了。
活了这么久，争了这么久，求了这么久，她真的是觉得……没意思了。
“顾安歌的妈妈，鱼洵美，是我杀的。”
“路辰良……我去看他了……然后……说了一些话……在我离开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温沁媛声音平静的说道。